李幼蒸先生个人网站

当前位置: 主页 > 符号学 >

与赵毅衡团队切割事件的几份来往信件(含匿名信)

时间:2013-12-26 01:54来源:未知 作者:李幼蒸
有关撤销对赵毅衡集团核心小组参加中国符号学论坛 邀请事件的几份来往信件 李幼蒸 本人在圣诞夜收到发自未知邮箱的匿名信一封,估计为赵毅衡集团所为,因相关学术行为性质突变,此一撤销对赵及其核心小组参加论坛邀请的事件遂具有了公共意义。某些所谓符号学

   

有关撤销对赵毅衡集团核心小组参加“中国符号学论坛”

邀请事件的几份来往信件

              李幼蒸

本人在圣诞夜收到发自未知邮箱的匿名信一封,估计为赵毅衡集团所为,因相关学术行为性质突变,此一撤销对赵及其核心小组参加论坛邀请的事件遂具有了公共意义。某些所谓符号学学派已经演变为学界争名夺利集团。今日人文学术同样腐败丛生,符号学已经被一些人当成了学界人士不思努力、一心谋求集体投机取巧的轻浮治学途径。中国符号学事业有为其颠覆之虞。为此本人已将相关问题专文论述发表,可参见。在此特将与事件有关的一些来往信件(包括赵毅衡的抗议信及可能为其部下者的匿名信)集拢发布于此,以供了解背景。(李幼蒸,国际符号学学会副会长,2013,12,26)

 

【圣诞夜新新注:就自称曾某的匿名信事件而补写】

对于这位署名为曾友立者,经网上查找,没有相关信息。那么,这就是一封匿名信了!这封匿名信的内容并不重要,过去十年里网上对我谩骂者并非无人,本人一概置之不理。但是如果此匿名信为赵先生指使下所为,那就很严重了。本人无法直接核查来信邮箱所有人和赵的关联。大家生活于国内也许更有判断这类匿名信的经验。我之所以再次发函,是为了指出一个和符号学学者极有关系的新情况可能出现。那就是,如果此匿名信为赵所指使,就使得问题的性质完全改变了。赵不直接针对本人发文辩驳却采取指使人写匿名信方式进行人身攻击,这就成为一个赤裸裸的品质问题。此一个人品质问题,是不同于学风问题的。学术交往上容有党同伐异、拉帮结派的做法,但此尚属于公共领域行为。而不敢直接面对争论问题而是采取此种匿名信方式进行人身攻击,就成了一个纯粹个人品质问题。有这样品质的人,也就可能会干出我们想象不到的事情来。学术派系就演变为市井帮派了!如果这样的推测最后证明属实,那么我倒要提醒大家认真注意了。这就已经不是一个今后大家可以分道扬镳的问题,而是需要看透安排匿名信者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问题?符号学如果落在这样的人手里,中国符号学事业还有一点希望吗?符号学就被纯粹当成了一个在学界欺诈谋利的工具。这样一来,大家保持中立的态度怕就不得不检讨一下了。否则哪个合作者都可能在其感到无可利用之时反过来加害于原合作方。不论匿名信是不是赵所为,本人反正不会再和他有任何来往。可是大家呢?自然我们还没有最后确证此匿名信的真相。我只是在此进行假定之言:如果此匿名信为赵所安排,你们务必由此认识此人的真面目!以作为未来符号学交往时的参照。

 

自然我倒真希望是我又判断错了,正像我第一次初读该匿名信时对于来信人的背景判断可能有误一样。这位曾某的匿名信的写法让我乍读起来不像是直接为赵服务的。我当时见有署名就以为是真名真姓,直到上网查找失败,才想到可能有假。如此再重读来函,行里行外才读出非常可能是来自赵派的。如果确实如此,一方面我再一次庆幸及时和他划清了界限,另一方面却也进一步感到失望:原来文革时代能够把一个人的人格浸染得这么“透彻”!于是。你们就应该注意一个无法掩盖的心术真相:当要利用时,他可以毫不含糊地把你碰上“首席顾问”,当不可能再加以利用时,他就可翻脸宣布你为“毫无建树”。文革坏人心术可到这等地步,岂非太可怕了?谢谢他给我又上了这新的一课。

(李幼蒸又及  2013,12,24圣诞夜)

 

 

 

 

圣诞夜新注:对于本人所发之文引起的回应所持态度的说明】

 

本人发此文初稿后不久,收到一封大家可能都收到了的一封变相攻击我的公开信。(不知作者署名为真还是为冒名)此种今日网上习见的相互攻击的文字多不胜数。由于本人此文涉及到学界方方面面,揭示了许多未曾被他人揭示的学界负面真相,为此必然挡了许多学界集团及个人的“财路”,因而难免为其攻击,此事本来就在意料中。可是与网络上相当多人热衷于此类通过互吵而引发读者关注度的兴趣不同,本人从无此网络炒作兴趣。本人撰文的意图只在于揭示尚未曾被他人揭示过的学界负面真相,以期引起今日或未来的有识者了解诸相关真相,以有助于其学术思考方式超越目前学界的运作格局,并增加其深入广泛的关注方面。不能掌握相关真相,学术思考必然难以准确、深入、全面。本人不顾挡人财路而“冒险”揭示学界真相,只为了达到促进中国人文学术进步的目的。在此过程中如遇到攻击、围攻、造谣等事端时,不会介入对其任何“回击”或卷入“辩解”,以免浪费时间或陷入攻击者设计之圈套。不过,由于本人这类批评性文章一向很少获得公众关注,也许本文由于此攻击函反可以引发读者对其进一步的重视,也未可知!

 

本人在各地院系讲演时,也不时遇到同学和老师们的质疑和反驳,这非常正常。其中有些问题容易及时解释说明,而有些问题因涉及到太多相关知识准备问题,可谓根本无从回答。在此情况下,也只能适可而止,不会有要加以“彻底”解答不同学术意见分歧的想法,因为那是不可能的。我只希望听者按照自己的需要和条件,对于所谈种种,选择性地有所了解即可。在此类问答中,不可回答的一个最显见的原因是提问者或反驳者大多没有读全过或读懂过我的相关书、文,而是将我的说法直接和其现有认知状态加以直接对比,指出彼此异同,遂简单地判断自己为是,我论为非。这对于那些并不熟悉新知新学并已经被某种固定教育渠道和学术规范固化的人来说,彼此的学术对话本来就是没有意义的。至于符号学,如果师生们不知道该学实乃为促进人文科学理论革新的关键性工具之一,而将其误视作什么学术时髦加以“轻松玩赏”,那就远远没有把握符号学之深意。从这位“后学”来函看,他对于理解这类问题还不具备起码的知识条件。

 

但是,我今天提到的这封攻击信,还不一定不属于上述一般类型,而是在貌似学术性反驳的文句中看出其含有特定的目的,首先从来函中可知,他证明自己是一位对我一直加以长期关注的网上人士,并不是只为此文而表达看法,所以其背景并不简单。而其目的可大致包括:为我揭示的种种学界学风真相信息进行“消毒”,以期淡化其影响,方法首先是将此事件归类为“学者个人间的恩怨”问题。于是,按此解释框架,本人三十年来谈及的种种个人所经历的负面学风以及相关背景分析,也就企图可按此方式加以“消毒”或“掩盖”,其欲达到的直接效果是:我的揭示没有重要性!【正如多年前上海一报刊刊出对我的《忆往叙实》负面评论时,该批评者即以“鸡毛蒜皮”形容之,以首先消弱其揭示真相的意义,用以误导读者关注方向。他们的最深计虑正在于怕我公开揭示的隐蔽性学界真相(而这些负面真相都是体现于学者个别行为方式中的),所以通过各种转移注意力方式予以对付】其次,来文的目的是要将此一关系到中国人文科学前途的重要意见歪曲为学者间因名利争执引起的“谩骂”。把批评和揭示挂到“谩骂”的层次上,以期进一步掩盖本文揭示的学术真相之本质,从而有利于学界固有势力集团继续垄断其方向和方式。再次,这位可能对我的任何一种作品都未必看得懂的“后学”,企图通过对我的学术的贬低,以激起一些人对我的批评引生的“公愤”,进而达到挑拨离间的目的。最后,仍然是老招数:援引我文对于国内外“大师”和“大佬”的学术理论落后于时代的批评,直接加以指责!此种打算通过“大师文化”来“以势压人”的伎俩,岂非正是针对于我文以及几十年来大量其他文字所批评的学界负面现实的:崇洋媚外和权威垄断?因此,这篇反驳文的意图也还真不是那么简单呢。读者可以通过对其分析增加对相关论题的体会。正当过去和目前一些国内外权威和大腕们的落伍学术方式和固权倾向,成为新知新学研究和人文科学革新的主要障碍时,这位不知属于哪派的“后学”来文的最终目的也就和盘托出了:他要转移学界的视线!将“视线”移向我本人的“低水平”和“争名夺利”,而将视线从当今和过往一直控导着学界保守方向的学术权力持有者们的不当学风移开!他还提及本人大学肄业之往事以暗示只有按照土样科班论资排辈的顺序前进才是治学“正途”!他是在为谁说话呢?他的来函本身并不重要,但可供人们分析其背后用意究竟为何?请注意以下看点:他攻击我什么?他维护着什么?他避谈着什么?他的主张符合谁的利益?他在企图挑拨谁和谁之间的关系?作为“后学”他怎么长期以来这么一心一意地关注着我对学界学风问题的批评呢?

 

其实我文涉及到的许多“情节”都比涉及赵先生的要严重多了。在所有这些涉及的批评中,赵与我在所谓“个人利害”上的“冲突”其实少之又少。我是因为符号学运动的深远意义可能受到赵的速成传媒符号学模式的干扰才作此切割的。(至于论坛,这更是我一直对其怀有放弃意图的、和我自己的主业根本没有大关系的事。客观社会文化条件不成熟,我犯得上为此历史上造成的学术落后局面承担责任吗?)赵当然没有对于我个人采取过任何个人性的“损害”企图。(我指出的他参与兰州会议的分裂行为,也不属于我文提及的那些性质更严重的学风败坏类型)这样,我们也许可以瞥见这位不知背景为何的“后学”之更深的用意:掩盖我在文章中揭示的其他更严重的学术腐败现象。反过来,他对于我文对论坛事件的是是非非不置一词,请分析其人的真正意图?

 

实际上,实情正好相反:我文的旨意恰恰是要通过与相关学者个人的冲突经验,以揭示各种学界隐蔽真相(让我再通过下述断言给这位“后学”提供一个攻击我的炮弹以及再次对于青年学人提醒注意:我的多年来的深层学术作风批评文,实际上属于百年来国内外人文科学类似批评文字中最深入者之一。因此,请注意:这绝不是什么我和赵之间的“恩怨”问题,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恩怨!他没有直接损害过我,像许多其他西语系出身的哲学家们曾经做过的那样那样。)。前者不过是“途径”,后者才是目的。前者当然没有重要性(此类负面学者行为并不曾达到阻碍我继续治学的目的),却可成为我提出真正重要的问题的“药引”。如果没有这样的连带作用,我值得花时间处理个人间所谓“冲突”的问题吗?正是个别性学风问题可以反映现存的学术界的一般心术问题,而后者直接限制了学人学术的真正提高。此一治学中的因果性关系,正是今日学界所忽略者。因此才需要撰文“以小见大”。

 

我得在此感谢赵毅衡先生对此一“劝退”事件前几天做出的情绪性反应。如果他接受了我最初的建议:宣布他是自动退出或按照我的要求同意退出,我就不提这样劝退的原因了。但是我也对他说,如果他不自愿退出,我就不得不对我的做法加以解释(否则 人们当然以为我的做法飞扬跋扈!虽然本人并不具备大佬们的飞扬跋扈地位)。当初这固然是为了方便于解决此事,也是怕另外花时间撰文的麻烦。可是,等到赵先生提出抗议后,即我不得不回应后,就换了一种心态:既然必须回应,就借此机会谈述更多的问题(这位攻击我的“后学”就是因为我揭示了“更多”的问题,才决定“借题发挥”的!)。此一学术回忆文的写作方式,主要是为了记录事实,为自己也为了别人,因此宁肯有损文章本身的整洁性,也想趁此机会多记录些事实。这就是本文产生的背景(平常下不了决心单独花时间写什么回忆文,以至于关于我和洋人之间可能写出的几十篇“忆往叙实”文后来都没有动手)。于是,我就是在利用此“赵主题树干”挂接上比事件本身多得多的各种学界“真相”。为什么都是通过自己的经历来表达呢?因为我的主题和立意主要限于个人亲身经历,并非要做什么一般调查研究(这是出于我自己的选题自由)。为什么我曾经引述梁任公和顾颉刚关于“不避锋镝”、直述学术真相的精神呢?因为早知道揭示学术真相必定惹怒各个方面“权威”的“愤怒”。如压制住学术真相,一些人即可按照学界潜规则继续拉帮结派、勾心斗角、争名夺利了。如果揭示出真相,就首先坏了商业化学界的游戏规则。此一商业化时代学术游戏规则的有效性,就可能为我所揭示的真相所破坏。可是,正是此一供大家职场求利的游戏规则,正在全面地、根本地损害着中国人文科学理论的发展和提升。此类真相揭示当然不免损害了各路权威和大腕的形象,他们其中一些人如果确实觉得自己的利益受到影响,自然会不难组织和安排弟子们进行网络反攻。

 

至于这位来信者究竟是什么背景,我并不关心,倒是再一次遇到了“无知而无畏”的例子。本人当然不会对于时下到处可见的这类网上自以为是的言论认真看待。尽管此信的旨意似乎还颇有“职业写手”的影子。这位写手还对于本人学术水平“给予指教”,看来我们应该首先由他来给大家讲讲什么是“符号学”了。我的符号学解释,读者当然需要参见我的几十部著译来综合把握,至于这位后起之秀的符号学高见,估计日后也会一一出台吧!那就各说各话吧!

 

在发出本文最初文稿后,又曾多次改正文字错误和补充文意。正好在待发本文“修订版”时接到此“后学”来函,那就顺便也将我的回应态度在此表白一下吧。同时,如果本人意见有助于未来必将到来的人文学术学风“改革运动”的话,本人数十年来谈及的国内外人文学术的腐败与落后现象,倒也希望可贡献于主事者们参考。(2013,12,圣诞夜)

 

【自称曾某的匿名信】

尊敬的李幼蒸先生:

圣诞快乐!

非常冒昧地按照您发送邮件的地址的所有同仁来写这个邮件。我等后学,本无资格贸然发邮件来搅扰各位时间。但是,长时间以来总是李先生唱独角戏,既无人附和,也无人反对。或者这不是一个特别好的现象。观点应该有争鸣!学术应该有讨论。因而就一些不明白的问题,求教于先生及各位方家。

近期李先生的邮件,从李先生个人的角度展示了中国符号学的有趣的个人史、组织史,也展现了当前中国符号学的“进行时”。这些内容给我们这些“不明真相”的外行从“野史”的角度普及了“符号学”。贸然设想,如果将来有一部中国符号学趣闻史或者野史,李先生的这些工作连同现在的劝退事件,想必是会进入这部历史。然而,我又再想,如果有一部严肃的《中国符号学学术史》,今天哪些内容思想进入这部严肃的历史呢?甚至,以符号学跨学科的雄心和蓝图来讲,如果有一天符号学因各位同仁的努力而真成为影响整个中国人文科学、社会科学的方法论。又会是哪些符号学思想会进入到这些人文科学的理论中来?我想,李先生与赵先生的个人恩怨及相互之道德判断,其实不至于进入符号学学术史,至多也是进入符号学趣味史,野史,实在不必再多言。后学鲁钝,近来深为李先生信件中的诸多判断而惶恐,以至于对于符号学研究学习无所适从。还请李先生及各位方家赐教。

比如,什么是李先生所说的跨学科?按李先生讲做外语研究、文学研究、或传媒研究的人没有资格来从事符号学研究?那么除了先生外,谁还能够来研究符号学呢?窃以为,做学问还是不以出身论英雄得好,其实我们尊敬李先生,或者是因为读了先生鸿篇巨制的《导论》,颇介绍了符号西学,而非因为先生从某校土建系肄业。

再如,谁是我们的学习对象?钱钟书、赵元任不懂符号学,或者理查德·罗蒂也没有跨学科知识。我等后学在李先生的口中实在是找不到可学习的对象或文本。当然,李先生《导论》是国内学生必读的。《导论》也无非是介绍性罗列性入门读物。我等后学敬重李先生年事虽高而观点犀利立场鲜明。只是先生诸多对于学术本身的判断,倒是需要更多笔墨去论证的。我们静等李先生新的大作——以真学问来击退假学问,以高水平来对比低水平,岂不快哉?! 岂不比在群邮件中而在此洋洋数万言细数几十年的交往史来论证何者“更有资格做符号学”更有益推进学术发展,更能昭示后学?

又或者,上述问题根本无需先生太过操心,而今全球化时代,学术青年大多外语尚好,自有主见。亦不劳长辈来“揭示这个,戳穿那个”。毕竟,评人容易,自知难。谁都难逃被评,恐怕李先生亦是如此。早年曾与某位哲学系教授闲聊,谈及李幼蒸先生时评价 “骂人一流,创见无多;译著等身,创树无多”,又从台湾学界朋友耳闻说,李先生在台湾是不大适应的……云云。我等后学自然不敢贸然评价长辈,当然也不应贸然相信此等闲说。然而,迄今为止,李先生的确展示了极其强大的骂人能力。不仅如此,李先生也在用被骂者几乎同样的手段建团社、做网站、群邮件。恕我等后学无知,看不出前日先生发出的“劝退缘由说明书”这样的“私人关系恩仇录”何关学术?

总之,衷心希望能看到李先生与学界各位先生有严肃意义上的学术对弈,而非以人为指向的道德攻击。届时我等后学必获益良多,亦必将为先生摇旗呐喊,报以掌声和敬意!若李先生确实如那位哲学系老师所言,无意学术本身,而旨在发扬批判精神,做组织、搞斗争。则晚辈另有建议——以李先生深厚的批判功底而受困于符号学一隅实乃屈辱。君不见我国学术体制大弊病,国内诸多大蛀虫、大腐败……导师署名学生写作者、学术造假者、钱学交易者、买卖版面者……。以李幼蒸先生游身体制之外,不在高校中的自由学者身份,不去批判以推进学术清明、社会进步实在既屈才又对不起这个难能可贵的身份。至于揪住微不足道的符号学界中小小的个人恩怨,动辄洋洋万言回顾个人关系史,学术观点不同的同道大加挞伐,浪费精力,更损害符号学健康发展?

            我等敬先生为师长前辈,必懂百家争鸣之常理,望先生重学界大局,容百花齐放!于学于道,大有裨益!至于何人留名符号学学术青史,今天岂可定论?让历史去作评价,岂不更好?

再次为搅扰各位同仁而歉意!

即颂:

冬安!

 

 后学  曾友立

顿首

2013.2.25

 

 

(1)

对于赵毅衡的回应的回应:

赵毅衡的回应本在意料之中。关于我对赵毅衡符号学学术方向和作风的分析,日后我会专门写文论述。对于赵毅衡提出的所谓动议,在此先答复如下:

关于中国符号学论坛虽然是由南师大最先提出的观念,但是大多数所谓成员都是经由我个人直接聘请加入的,用以共同推进我所说的符号学理念中的合作事业(参加者最初当然也是因为认同我的符号学理念才同意加入的)。参加者是我认为对符号学有兴趣而可合作交流者,由于此组织不是集体协议形成的,参加者的情况具有很大偶然性,其中当然可能存在着不适当性。首先,任何受邀请不想参加者都可自由退出,事实上已有许多人通知退出,当然,如果我作为论坛运作(即寻找下一届论坛会议主办方)者时发现原受邀者的学术理念和作风与我所持的健康符号学发展理念不一致而足以影响论坛健康运作者,也有权利撤销此种邀请(大多数“邀请”都是我的个人行为,并未通过任何个人或集体的“表决”。此种“个人性”正如同历届论坛会议及其会议程序也都是我个人进行联系的结果,并未因有了这个集体性论坛,而自认为有权利要求大家共同工作。实际上一些成员不在论坛会议筹划工作中加以破坏就已经算是万幸了!)。赵先生把此论坛视作正式“协会”,可谓错识了论坛的性质。我作为国际符号学学会负责人,当然关心中国符号学的健康发展问题,对于我认为其学术理念和作风与论坛精神不符者,也有理由劝其退出。我邀请你加入,你加入后可自由退出,我邀请你后其后发现你不适合受邀时,自然也可以撤销邀请(被撤销邀请者对于此非正式学会组织运作者个人的邀请和不邀请以及撤销邀请的理由,是否自认为有权利“追究”呢?)。因为这里并不存在正式的学会或协会章程,而我所关心的主要是论坛发展方向的问题。正是因为论坛形成的不正规性,所以自成立以来一直都是由我一个人出力维持着运作的(在包括赵在内的一些人阳奉阴违地进行过拆台动作的情况下),尽管论坛运作极不正常,大家没有离开,一来是仍然愿意以这种非正式方式再看看论坛是否会有什么积极作为,二来因为所谓加入论坛本来不过是挂名(现在赵的动议倒是打算反客为主地要将其“升格”了)。在贵阳会议上,为了勉力使其功能有所充实,我于是提出了顾问小组和协调小组的建构,此一建构的性质其实与论坛本身一样并非任何正式履行功能的小组,对于任何成员都并不具有实质的约束力(事实上由于大家背景和心愿都不一样,这些小组只代表着大家的主观愿望而已,目前根本不存在实际按照一个正式学术组织的方式加以运作),大家的参加也仅只是表示一种态度上的支持,并非意味着的确存在着协议职能和顾问职能。应该说,这些名义性的设置都代表着运作条件不具备时一种无可奈何的姿态而已。此外,自论坛成立至今我们也没有举行过任何一次集体性表决,甚至于在南京大会上外语学会自行决定论坛会议事务时都没有和我这个论坛创建者商议过。因此,赵毅衡提出的所谓“表决动议”是根本对论坛无效的,而且是无意义的(也许正是因为此种非正规性的、实际上个人运作性,才使得论坛不得沦为任何学术集团的变相垄断品。对不起,本人和赵先生不一样,没有自己的利害结合中的“班底”,本人也不会从论坛获得任何好处,除了为其付出时间和精力外。目的只在于为其找到新一届会议主办方。这是一种纯粹的义工工作,当大家很少有此意愿从事同样的义工工作之时。)。本人作为论坛三年来的具体维持和运作者,更不会受赵这样的与论坛已经无关人的指挥。至于赵打算解释说论坛的无效,他当然有这个宣传的自由。他估计也必然会利用自己所掌控的渐渐庞大的学术势力集团做此类攻击工作。让我们试看其继续表演吧!但是,如我发赵的‘劝退信’中表达的,实际上我的意思是我已决定撤销了对他和其工作人员的邀请了。我说的等赵回应,是指对于此次撤销邀请一事,我会在赵回应后决定以什么方式加以解释的问题。现在既然赵如此气愤反击,我当然要写出详细理由,作为中国符号学界最早为之努力的学者,为什么要撤销对赵这个后来者的邀请。这样做还不是为了论坛的存在问题,而是为了避免中国符号学的发展方向受到不当干扰。早在两年前,我辞去赵的“首席顾问”(有趣的是赵怎么不在此动议书中提到他曾经给予我的这个“礼敬”呢?),你曾问我理由。我答称:因为彼此的“路子”不同。(我那时可以拒绝你的邀请,怎么现在不能撤销对你的邀请呢?只因为发现彼此的“符号学路子”南辕北辙,无法合作)同时我以礼貌的方式提醒你:我最讨厌拉帮结派行为!利用符号学运动进行党同伐异,拉帮结派,足以败坏中国符号学事业。但是,正是那时仍旧希望维持彼此的合作,我没有进一步详谈这个问题。毕竟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的认识是有个过程的。早在1988年赵拉着北大人士到社科院京津地区符号学座谈会来“抢滩加闹场”,我已经看出了他的学风问题,对他开始了警惕。后来时过境迁,不再回顾以往,而是在2008年主动邀请赵参加南京师大国际符号学会议。但是我那时也记起了赵在1988年时的表现,所以坦率地提醒赵,“不要到大会上企图影响南师大外院的会务领导工作”,赵答复我:“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呀”。于是在会议上,我还主动给赵夫妇介绍了会长等多位外宾,赵因此还对我表示过感谢。(我在另文中将提及为什么我一度打算将国际理事的名衔让与赵,以有助于促进国内外的符号学交流,虽然后来因情况变化没有这样做。),所有这些,我是不是也需要在此向赵表一下功呢?

 

赵其实对于我这次的决定不必表示“突然”,以前我已经多次不点名地对赵的学术作风提出批评和疑问了。赵把这些批评视作对他的“攻击”,赵当然可以说出任何不同的意见。等他看到我以后的进一步说明文章后,还可以组织调动他的舆论大军来进行围攻,让我们那时来观察一下,他今天的“符号学势力及其运作方式”已到如何程度了?赵大概以为回国后经过10年来的经营(特别是2008年以来)已经羽翼丰满,足可呼风唤雨了。但是我警告赵,不要试图到论坛来“抢滩”。至于赵如何继续与论坛同仁联系,那是他自己的事。我们辛辛苦苦经营略有起色的论坛计划,不可能被赵集团破坏。而我为了中国符号学发展进行的长达三十余年的历程都是为了集体事业的健康发展的需要,对此有目共睹,大概不是赵单方面的说辞可以影响的。但是,稍有社会经验的人都知道,学界,特别是创新性的学会,最怕的就是“害群之马”的混入。因此论坛不得不限制其参加者的资格。这个资格,首先不是指学术水平,而是指学术作风。如果发现不适合者,即有损论坛学术事业健康发展者,我们当然有权利也有必要撤销邀请。论坛不可能来者必收。而我们与受邀者的相互认识都是有一个过程的,日后彼此发现了对方不合自己期望的情况当然都有权利相互改变初衷。这不是极其自然的事吗?

 

是的,我已撤销对赵及他的网站工作者(当然仍然感谢他的网站曾经刊登过我的不少文章,这是另外一回事)几位的邀请,但这并不是所谓的“开除”,因为我们论坛没有这样的程序规定。我倒是有些不理解了,赵怎么这么在意原邀请人撤销对其的邀请一事?我还请大家注意:他这封抨击我的动议信竟然不拟让我知道,而只发于论坛同仁,他究竟想的是什么呢?

 

如果任何人因此事或任何其他原因而不打算再参加论坛的人,请他们以个人名义向论坛网站发文通知退出即可。我们的论坛参加者名单本来就是出出进进的没有任何“荣誉”性质,都是代表着大家对于一种跨学科符号学合作方式进行探索的好奇心而已。大家合则在一起,不合就分开,这有什么?此致,李幼蒸,2013,12,17

 

 

 

赵毅衡拒绝退出中国符号学论坛的动议书

 

《中国符号学论坛》各位顾问,委员,协调委员,

打扰你们了,至为抱歉。李幼蒸今天要求从《论坛》开除川大师生,我建议《论坛》的“顾问”与“协调人员”进行投票,决议是否支持李题案。如果赞同李幼蒸提案的占简单多数,我们就宣布退出。

事起突然,就在这两天。上星期五(12月13日)四川大学几位师生,突然收到李幼蒸威胁把我们从“中国符号学论坛”除名的信件(附于本信之后),要我们在一个星期之内回答,否则“公布理由”。事出突然,令人惊愕莫名,我们觉得无端争吵有损符号学事业,欲辩解而踌躇再三。才过了三天,今天(12月16日)李幼蒸迫不及待用群发信宣布改组“中国符号学论坛”以及第12届国际符号学会议的“中国符号学圆桌”筹备组,从所有机构中划掉四川大学师生名字。

李幼蒸单方面宣布的开除,只算是个动议。对李幼蒸的动议,起码需要参与工作的人员投票。如果简单多数通过,我个人就退出论坛,并且建议川大同人都退出。

作为(前)顾问,我投反对票,并我的立场解释如下:

1. 我不会接受任何个人决定的“开除”。此种决议必须由协会的领导层(此论坛的“国内顾问”和"协调人员“)表决通过,并以学会领导的集体身份发布。李幼蒸不走此程序,辩解说这个论坛是他“私人发起组织”,他有权一个人任意决定更改成员。但是这个组织称为“中国符号学论坛”,并将在12届国际符号学大会准备开“中国符号学圆桌”,那从面临任务上说是代表中国符号学界的一个学术组织。如果连这个起码的投票程序都不走一下,连电子信征求意见都拒绝做做,那就绝对不能是一个代表“中国”的学术组织。李幼蒸先生太忙,我来代他做通信表决:请大家坦率说同意,或不同意。

2. 即是表决通过决议,也不宜搞株连一个“集团”家人学生一道打入。决议权限至多是“开除”一个个犯有此错彼错的个人,各负其责。

3. 两年来,我本人与李幼蒸没有任何交道。除了帮助李幼蒸到浙江大学、兰州大学、四川大学演讲;除了《符号学论坛》网站刊登李幼蒸所有寄来的文章,想不出任何值得一说的事。

4. 李幼蒸声明理由,是不允许川大同人从事符号学“谋求集团私利”。学术是天下公器,不属于一家一姓,人人可以攻读,思考,写作,讨论,出版,学会可以检查学术不端,却无法查“动机是否纯洁”。即使有必要树立高尚的学术道德,谁为公,谁为私,也无法凭李幼蒸一个人说了算?

5. 李幼蒸在近一年的群发信中,一再指桑骂槐指责是川大同仁胆敢“自称学派”“让学生做网站”。我个人认为,学而无派,千奇百怪。《符号与传媒》杂志已经刊登了“西安批判符号学派”专栏,即将刊登“兰州青年符号学派”专栏。都没有经过李幼蒸批准,都应当被开除吗?李幼蒸主持做的网站,是李幼蒸自己动手的吗?

6. 我个人认为对符号学的态度应当是“众人拾柴火焰高”:任何做符号学的,都是学友,都应互相鼓励;谁积极地做,大家应该感激,因为这是我们共同的事业。但是几年来接到李幼蒸无数对中国符号学界颐指气使横加指责的信件,指责赵元任不能算符号学先驱,钱锺书不懂符号学,外语界不能做符号学,比较文学界不胜任符号学,“单学科”无资格从事符号学,“国学”不适合做符号学,甚至要把国际符号学界“分割”出去。我要请教一句:蛋糕已经做得多大了能经得起你分割?谁能保证今后躲得过你的分割之刀?如果学界传闻“中国符号学在吵架”,难听不?

7. 最后我斗胆做一个规劝:我虽然比李幼蒸年轻,我们都年事已高,应当尽量给中青年才俊让路。李幼蒸念兹在兹的“路线”,如果真有此问题,他们有能力解决,犯得上李幼蒸临朝亲政?我们如果尚有精力,可以潜心学术,岂非人生一乐?看到别人努力工作,肝火大炽,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静等论坛领导层表决后达成协决议,不然,我认为所谓“中国符号学论坛”与“2014国际符号学大会中国符号学圆桌”筹备组的12月16日除名建议,违反了起码的议事程序,应当宣布无效。如果得不到多数,又不愿意撤下,这个组织的性质就名不副实了。

赵毅衡顿首

 

(2)

论坛同仁:

大家好!本人独立运作论坛,目的只有一个:联系由某个单位组织的下一届论坛研讨会,以推进跨学科学术交流的活动。我们的论坛,虽然有学术团体的外表,却没有学术团体的实质,不是一个在民政部注册过的正式民间团体。论坛成员,在大家三年来的维持中,实仅具备表达意见的方便性而已。根本不存在邀请、撤销邀请及退出的所谓程序性机制,可以说一直由我个人进行运作并获得大家的谅解与支持。期间多次频临瓦解,而卒可维持至今,实赖各界同仁对于跨学科学术交流实验的期待。在维持论坛的活动中,多次出现个别单位和个人,企图破坏论坛正常运行的事件,其实质早已相当于破坏论坛理念上的“程序”,均因本人联合同仁予以抵制,才可勉强维持至今。

 

赵毅衡按其人本性目前再次提出的所谓程序问题,首先是混淆正式团体和非正式的联谊性群体之间在性质上的区别,意在通过此伎俩对于论坛进行直接破坏。他如坚持所谓程序,请问,他在受我邀请时,是否询问过那时的“邀请”经历的是什么“法定程序”?在接受我不久前的几次顾问邀请时,怎么不问一下该邀请是否在程序上“有效”?他难道不知道那只是我个人的推荐吗?他为什么马上来信对我个人表示感谢?他就不问一下我是否具有合法地位向其发出邀请?当然,他现在借此团体名义问题“发难”,意在维持其继续混入论坛以实现其个人野心的机会。我们可以从他的发作中洞悉其伎俩。今日学界各种公私活动并未完全妥善,大家在此各种规定并不明确的情况下,一般均能按照情理相应对待。例如,本人去年曾获得贵州师大副校长在大会上正式颁发的特聘教授及顾问聘书,但其后该校主动撤销聘任,甚至于并未直接通知我本人。当我获知此种撤销聘任邀请的情况后,虽感遗憾,却也只好接受结果。只因为,学术合作是双方相互情愿的事,强行将志趣不同者扭在一起,对于彼此都没有益处。这才是起码的常识。如果你们川大聘请了我担任某名义,之后又改变了主意,通知我撤销了聘请,对此我是不是也应该借机拒绝接受撤销而进行“耍赖”呢?

 

现在赵毅衡图穷匕首见,只因为我们现在要与此人彻底切割,以免未来继续受其人之害。他在一年前看到我对其学风进行全面批评的文章后,并不加以“反击”,现在对于我撤回我个人(现在让我再次强调此一事实)以前对他发出的邀请(以我个人发给他的电子邮件为据,那不是什么团体的“公函邮件”。谁都知道所谓“邀请”只是我个人的行为,谁也没有对此“邀请”的所谓“合法性”加以背书或质疑;当然谁也没有把这种“邀请”像赵毅衡那样当回事。这都是学人间的仅具联谊性的姿态而已),他却故意借机捣乱。本人不会理睬。他如打算动用他的人马继续来论坛骚扰和拉走他的支持者,悉听尊便。本人去夏已经在赵积极唆使他人进行分裂论坛活动的阴谋时,已经准备好了大家分道扬镳的结果。本人一向秉公行事,没有个人野心,对于论坛任何演变,均听其自然。我们倒要借此事端看看,赵毅衡集团的能量今日膨胀的到底有多大了。现在等于是我向他宣告:我们应该分道扬镳,而他竟然采取道上的“赖场”方式回应:我偏不想走。但是此种无聊的举动可笑性首先表现在我们的“论坛”并非实体,我们并没有任何“场地”,赵想赖着不走,就只好赖在他自己的场地上了。

 

李幼蒸  2013,12,17

 

(3)

大家好!

我们的论坛在人数减半的贵阳会议上,设想的所谓各种“小组”,都是我个人(在征询几同仁意见后,但非“表决”后,所以本质上是我个人的行为)临时想出来以鼓舞士气、并期待于未来有所充实的纯粹“姿态”而已。大家予以“接受邀请”完全是对我在此无可奈何情况下所做的最后努力之同情而已。谁会把这个邀请当一回事?但是赵当一回事。本来完全可以各人搞各人的(我以后只得写文进一步分析赵的符号学是个什么质量的东西!当然重要的不是其学术水平问题,而是其通过学术活动拉帮结派的问题。谁看不出这一点,当然就不理解为什么我们要挑选恰当的合作者了),但他竟然决定借机闹上一闹,拉走人马或瓦解论坛,为什么?你们如果看不透此人之居心,大概就太单纯了!现在我们总算在符号学大团结的势头上向前迈进一步:一方面当然希望外语符号学界蒸蒸日上,另一方面真正的跨学科活动正在到来。他的符号学忽悠能够产生效力,只因为我们上下左右都不熟悉什么是符号学。例如这个没有能力进行任何理论性翻译的人,竟可通过对学生译者乱弹琴来“暗示”他虽自己不翻译却比翻译的人还高一级。以至于制造什么“叙事学”和“叙述学”的本质区别之类的肤浅至极的翻译学忽悠。他现在得意忘形,于是就进一步用其肤浅学术企图败坏整个中国符号学风气。我希望凡不属于赵派的论坛同仁,能够和衷共济,积极支持南师大领导的索菲亚圆桌会议和浙江大学人文学院将要领导的真正跨学科活动。我们的所谓论坛活动,不过是这几个研讨会而已。此外哪里有别的活动?(本来设置网站是打算促进论坛同仁间交换论坛意见,但设置以来并无成员有兴趣为此,可以说根本不存在什么研讨会以外的论坛活动内容)

 

论坛当然不是什么“全国性学会”的代替物,而是相当于极其有限范围内“若干同好间非正规聚会筹办处”而已,直到找到愿意承担会议者时才算是取得“一次性落实”。本人的个人任务就是进行两次研讨会之间的业务性联系而已,因为大家对于论坛计划基本上不关心,不表示意见,所以只能由我个人直接操理。我当然也了解大家在体制内忙碌,难以超越范围行事,所以就独立处理各种杂务,已产生实效。赵对此一清二楚,他现在借机骚扰,并提出什么表决动议,荒唐至极。我们的成员都是我自己一个人一个人邀请来的,不过是借以对我们的脆弱论坛“充充门面”,当然不能期待大家越界行事。体制内人谁愿意“得罪人”?赵现在倒是给大家出了个难题:支持赵还是支持李?这是他学自文革时期的伎俩。谁愿意淌这趟浑水呢?

 

我希望外语界同仁现在能够认识到自己学会的活动和自己参加的论坛活动不是一回事,同时仍然能够积极支持论坛组织的真正跨学科交流。如果你们中间一些人打算以你们外语界学会为基础,联合赵集团进行“扩编”,以形成另外一个类似于论坛的组织,当然也可以。即使这样你们也仍然可以参加由我坚守的“最大范围跨学科的符号学”计划。如果你们宁愿退出论坛,另外进行类似的组织,当然也是你们的自由。我只不过向你们再一次指出中国符号学事业的大是大非来。供你们抉择罢了。

诸君:今日改革更上一层楼。学术界同样要改革。因为学术界同样存在着腐败。这个腐败首先就是指学风不正,结党营私。此种倾向恐怕又会尽先表现在创新性(因此时髦性)活动类型中。论坛同仁能不警惕吗?

 

李幼蒸又及,2013,12,17

 

 

关于中国符号学论坛形成背景的再阐明

 

我趁此机会对于我们成立跨学科“论坛”的思想背景再予说明如下。

 

自2012南京大会后,中国符号学事业面临着大发展的机遇。而此机遇的健康展开完全取决于学风的问题。我们永远要区分两事:在个人及本单位的学术事业推动和提升方面,怎么努力都是应当赞扬和鼓励的;但是在涉及学科间的事务上,就需要坚持相互平等对待,尊重对方,不能利用权势或职务之便,企图变相“盘剥”、“役使”、“收编”他人和他单位!谁也不是傻子!今天我们的学术民主相当充分,网路上的相互批评到处可见,过去那种垄断学术的幻想可以休矣。借助相互利害依存关系而结成的变相学术垄断只能实现于个别单位和学科内部,却难以实现于跨学科的民主环境内。1980 年代,由于当时社会整体学术水平不高,学界大众欠缺判断力,趁着当时人文学界全面空白的局势,有几个拉帮结派团体应运而生。我们今日参与中国符号学跨学科事业的同仁要从中吸取教训。虽然那些团体在初步介绍(借助于刚掌握的初步外语知识进行直译)新知新学方面有所贡献,但是其志并不在此,而是借此引介新知新学的机会“趁势而起”,制造虚假學誉和资格,以之经营个人及团体的学术地位。例如,当时所谓的‘新三论,老三论’等名堂就是由一些知识程度很差而热衷于赶时髦的年轻人一哄而起的,他们示人以理论前锋并可最后甚至于得利于香港这样一向不熟悉高端人文理论的学界。他们制造的历史学‘伪理论’也竟然风靡一时,后来虽然归于泡沫但已误导了多少史学界青年?当时另一个庞大硕士生集团,在特定背景支持下(资金,出版机构,重点刊物),通过编辑出版工作,在当时中国学术思想相对封闭的环境内,“脱颖而出”。【经典和一般的两套大型丛书出版,刊物文章出版。该集团的一位较年长负责人当时就对我私下说,集团的某些人从此‘事业’中获得了多方面好处。试想:经济上的好处不谈(我自己的海外版权就被他们私自卖到台湾后让我追回的);让初等外语程度的人,从来没有翻译、写作经验的人,又做翻译又做责编;而且所有译稿都通通集拢于此书负责人手中供其“一睹为快”,之后他们借此中文译稿获得的有限知识加以编排使用并在刊物头版发布分析文章,成功地冒充了新一代青年“理论家”,并在国外宣传中国的现代西方思想都是他们这个集团加以引介才得以传播的。这样的恶劣作风却被世人视作时代思想理论的“前锋”!这是多么可怕的知识分子精英们?至于其思想方向渗透着机会主义、投机主义,日后不久就一一显出原形,人们终于知道他们是一群什么人?文革害人灵魂竟可达到这个地步!其要害的要害,还不是从中获得的不当名利方面,而是带领青年学子走向投机取巧、拉帮结派、弄虚作假风气的方面。这是什么现象?“文革后遗症”是也!】一方面作为虽然质量不高但到底可使不会外语的人“开卷有益”的新知新学出版者,在初步传播知识方面是有贡献的。但那是他们在‘出版事业方面的贡献’,而不是他们“在学术水平上”的表现。而他们最后追求的效果却主要是后者:用此“以甲代乙”的法家伎俩混取知名度;用容易操作的出版工作(这取决于关系学的经营效果)冒名顶替于“学术成果丰硕”。后一效果在大多数学人不熟悉国外资讯的情况下,果然极易制造,只要一种被容易接受的‘理论话语’可以有办法让“业界群众认可”,并可趁此机会结势(对青年啖以些许名利受益使其甘心因小失大)以取得扩大帮派势力的效果。而这个团体群众可能并无足够知识判断力,其虚荣心却可被煽起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高级理论知识!另外,操作术还包括更易安排的烂译理论书籍。主编自己可能根本不会理论翻译【因为本身欠缺独立学术理论训练;到头来却可凭借自己的资格假装地在理论上替学生把关。如我在哲学所1979年应自然辩证法室刊物约稿译出长篇贝塔兰菲《一般系统论》导论交稿后主编在上面随意改动字面,我正打算给他这个面子,接受这个字面改动。一位作风正派的老哲学所人主动告诫我:不需改动的就不需要接受,否则就算是他“校对”的了。我于是又“学会”了辨识一招:知识分子好无孔不入地占小便宜。这位根本自己没有读解翻译原文能力的有权势者,却成为其后‘理论解放’的积极推动者之一。不知是追求理论解放还是追求投机?因为时代变了,方向变了。知识分子就跟着利用另一套“假仁假义”来获取新的利益。】却安排初会外语而对专业一知半解或根本无知的学生作为“功课”加以直译出版。(今日有钱就可以出版。因此今日有了钱就可以任意炒作!我们的人文学界已经被商业化渗透到何等地步了!)九十年代大陆哲学界就发生了大量这类理论书烂译情况,特别是法国时髦理论方面。讽刺的是,大批使用译本的非外语界学者哪里管它是否准确,只管摘录使用即可,倒也形成了“运作流通可行性”:瞎子对瘸子的效果。谁抄袭的快谁就越“时髦”!其动机一如名包追求者。但是法国时髦理论倒还有可抄袭处。而今日国外符号学方面的“烂著”也比比皆是。国内假内行根据知名度选译,从而在内容引介上都可能比当初烂译法国理论书者造成的效果更糟糕。

 

今天,上述趋向并没有消失,反而因炒作者的外语提高而更容易提高炒作的水平,从而制造更深广的虚假人文理论在扩展中的印象(各级领导未必真不知虚实,而是泡沫理论建树也足以被大家利用来炫耀各自共需的“政绩”,所以硬是‘指鹿为马’。最后得以上下皆大欢喜!)。特别是,在今日商业化较二十年前膨胀数倍的情势下,任何一时造成的学界流行很快就可通过所谓的“传媒革命”而迅速成为学术市场的“有效品牌”。效果制造就和品牌效应直接挂钩了。诸位,试想,这是多么危险的情势?人们可以不是关心学术知识和真理本身,而是关心于本团体及个人的“学术媒体市场”占有率:于是,学术活动迅即转化为商业化经营活动(=传销活动)。我们的符号学事业,如果不关注于学风的根本,一味热心于个人及团体学术商业化势力的营建,符号学将变成比当初‘三论热’更严重的文化灾害!符号学就不再是文化符号学,而是制造烂理论文化的技术性工具!对此目标,今日‘媒体革命’或将为其提供更有效的运作工具。

 

犹有甚者,此一符号学会堕落为文化商业化炒作的当前局势,并非中国学界所特有,而是全世界符号学界几年来出现的通病。如果国内负面发展的符号学势力经营和国际符号学炒家“挂钩”,那会是什么局面?(最近我收到国际符号学学会同仁来信抱怨国际上符号学界存在的“学术mafia”现象。这一沉痛表达意味着什么?人文学术已堕落为“黑帮式”运作的工具了!)我们那些欠缺学术经验和知识的青年们就会像当初“三论青年”一样白白虚耗他们的生命于各种实为肤浅的时髦舶来品内。这就是我在最初企图通过南京大会和中国符号学论坛筹划建立中国的独立自主、严肃认真、防止学霸侵入的中国符号学事业的动机所在。可惜学术局面的发展没有希望的快,我们还没有达到组织有效跨学科活动的时候。

 

我们的论坛之所以希望有不同学科的参与,是为了丰富未来中国学会成立前的跨学科学术实践经验:中国知识分子必须回归仁学精神传统,唾弃利用知识霸权欺诈役使其他知识分子的恶习!所以在最初阶段,我强调:比西方符号学任务复杂一倍、甚至于重要性加倍的中国符号学事业,必须一开始就注意方向和作风问题。如果一开始走歪,那么广大跟随者就会容易被上述那类符号学炒家“裹胁”而跟着一同“起洋哄”。所以要认识到我们都是在起步线上。在此基点上,符号学理论的知识和各科专业的理论知识同样重要,二者必须细致结合,才能成为日后健康发展的基础。绝对不能被“空头符号学理论”或“符号学万金油”这样的商业化伎俩所惑。可以再一次强调,今日中国学界的“第一腐败”,根本不是多吃多占这类个人行为操守问题,而是炒作肤浅理论于文教界而导致贻误青年一代的问题。这样的‘形式化游戏’无助于提高人文学术的理论水平。【插入点什么能指,所指,组合段,聚合段,符号,指号,方阵等等技术性名词,就以为自己的理论水平提升了。这是纯粹的欺人之谈。国外一些符号学正是由于长期只搞这种术语游戏而遭人诟病。当学生经过几年专门训练而习惯于一套“形式术语组织方式”后,就开始机械地模仿,即在学术论述中插入一大套术语装饰品忽悠考试审查者谁也问不倒的‘理论话语’(无标准是也!),并按此通过论文答辩(规定方式者正是审查资格者,学生未来的命运掌握在彼辈手中,自然一一‘俯首称臣’)。这些工作可能都是“名实不符”的、哄高中毕业不久青年的“形式游戏”而已,实非扎实的学术训练。但学生可据此获得证书和好处。我们的“符号学”一旦成为这样的无聊游戏和低级职业工具,并据以形成学界的“人海战术”,制造学术理论势力集团,那是我们期待的未来学术景象吗?今日国外符号学著作中充斥着这类肤浅‘理论成果’,而引介人如没有能力判断虚实,只为了拉洋关系及用洋人唬国内青年,那会是什么样的国际交流?】理论必须结合学科实际,而此理论和学科都须在打破学科间界限后加以认真推进才成。正是在此意义上,我们的论坛研讨会上各学科参加者的“地位”和“资格”是平等的。不存在某些“符号学大腕”向大家单向传授‘符号学理论’这种必要。根本不可能存在什么“符号学系”这样的空头理论专业。海外这类专业的设置只不过反应一些新兴国家开放不久不能深入全面掌握人文学术理论所以简单化地企图依赖于符号学作为人文学术理论之主体。而一些西方过气符号学学者则乐于到此类地区进行学术理论投机。如果我们能够克服上述在学术实践领域内的负面作风,那么“中国符号学”这个跨学科综合理论运作系统,才有望成为中国未来人文科学理论革新的火车头。我们的中国符号学论坛,就是为了参与推进未来中国人文学术的健康发展而在如此艰难条件下持存着的。(2013,11,23)

 

(责任编辑:李幼蒸)
------分隔线----------------------------
推荐文章